Barb的不老歌

21 October

粗心的我

粗心的我,要待偶像白纸黑字提醒,才发现上一本书的玄机——掀开《同场加映》的封皮,一面是“全院满座”,一面是“好评如潮”,八个大字把封面封底撑得满满的,偏偏用淡银白印在象牙白底子上,低调的嚣张,变成俏皮。多遗憾,失去一个会心一笑的机会。不是读到这一篇偶像澄清的《除夕扫除》,不能发现设计师陆智昌这一番顽童用心。

这本迈克新作快要变成旧作,我却一直留了个尾巴没读完,出差前动了下心思要不要带着,终究舍不得。今天读完了,志得意满。

不过读完了又好象没读完——每次重读都有大吃一惊的时候,“原来这个人这件事他也说过!”那种吃惊。有时候是粗心,有时候是我忘了,有时是后知后觉。好处是一读再读,津津有味。像这本,月前读时,有几次笑得打跌,现在跳回去找又找不到,喜悦的心境,只有待重读再行光顾。

今天这尾几篇最乐是这篇《偷渡客》,偶像替《帝女花》翻译场次名:

cover
“《香劫》和《香夭》最头痛,鬼婆鬼佬好象没有历劫观念,死起来也远不如我们含蓄优美,近年流行的pass on虽然比起硬骨骨的die和decease是大跃进,但也只及‘大去’程度,与‘往生’的起死回生境界尚有距离。参考前辈,《香夭》竟译Double Suicide,真是万念俱灰——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一部以《双双自杀》为名扬威国际的日本片,原本叫《心中天网岛》。最后译成Fainting Fragrance和Fading Fragrance,勉强交差。其余五场相对简单,只是《迎凤》的Fetching嫌欠文雅,脑筋又便秘,唯有以Welcoming搪塞。”

又一贯有这样温情段落:

“《紫钗记》的造型照,相中人明明是霍小玉,但不知道为什么总像是个生活在大都会的现代人,和我们同声同气,为理还乱的牵念而皱眉,因剪不断的忆想而微笑。她右手轻轻扶在柱上,不经意地回转头。是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吗?光线小心翼翼地镶起她的脸,不让她的秘密泄露。”(《谁是钟汉翘?》)

红粉绯绯的封面,书名让买书人为难——店员问,请问你找什么书,代人受过的不爱张了张口,好无奈地说,“坦白说,亲爱的”。
17:27:20 - bar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