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的不老歌

13 April

间谍小说

最近看一本翻译很差的间谍小说,福赛斯(Frederick Forsyth)的《谍海生涯》(The Deceiver)。小时侯看他的成名作《豺狼的日子》(The Day of the Jackal)很入迷(杀手刺杀戴高乐的故事),看见这本就毫不犹豫买下来,书一到大跌眼镜,封面太八十年代地摊小说了(暴力加美女蛇之类)。前几天都不好意思带在公交车上看,这几天看到情节紧张处忍不住包上书皮带上车。

故事是秘密情报局一名外勤头子被不公平地勒令提前退休,为他辩护的人列举他当年的汗马功劳,一桩桩进入回忆。一个有趣的情节是,他的老板,副局长大人,每次听他提出冒险建议时,都按流程给出这个不行那个不妥的冠冕堂皇的答案——全都录在写字台暗藏的录音机里,然后加上一句,“但你不妨按你的想法去办”——当然这时候录音机已经被按停了,这是副局长有功无过步步高升的法宝。

但是道高一丈(按照主角是“好人”的设定),给副局长装录音机的工程师是外勤头子的好友,外勤头子像一切低调实干有个性的特工一样,心知肚明,不屑但也不在乎。

之前Jun说起看侦探小说对个人世界观的影响,我觉得我是受到间谍小说的影响,虽然看得并不多。一方面根本不用问政治有多肮脏,但把它看成一个必然的存在,可以与之共处,虽然做不到左右逢源长袖善舞,但能具备一定的灵活性,能对付某些模糊状态。另一方面仍抱有某钟程度的理想主义,坚持个人的操守和职业标准,不管有没有相应的回报。

副作用呢,就是不容易信任别人,控制欲很强,否则没有安全感。偏偏工作又常有一种“无间道”的感觉,充当两个组织的信使,要踩好跷跷板,于是常有一种疏离感。

今天看的这一段,外勤头子派了一个人以搜集小说素材为掩护打入阿拉伯恐怖分子内部,被恐怖分子质疑时,他说“当今的惊险小说必须写得准确,不能模模糊糊、随便应付。看看约翰·勒卡雷和汤姆·克兰西的作品,你以为他们不作详细研究吗?”

哈,所以说间谍小说作者们有一个同声同气的小世界是吗。难怪我看到他们那些外表平凡、精明强干、不得志也未必快乐、即将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的间谍们,总感到一种亲切。

20:41:56 - bar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