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的不老歌

23 March

嗑药旁观记

某人大慷其慨买了猫咪推毛器,大概也实在是懒得吸尘了——前两天波波得皮肤病,为了涂药,毛被剪得七零八落,不忍卒睹,但C先生发现家里的毛变少了,遂灵机一动,发此奇想。同时多少有点负疚感吧,于是买了一包猫薄荷,好象用糖果哄孩子。波波和咪咪还没开过这洋荤呢!

在黑手指使下,我往手心放了一小撮试试。闻起来有点像干烟草,哪里就欲仙欲死了。咪咪第一个跑过来,怀疑地嗅嗅,不像多感兴趣,简直怀疑上了广告的当。不一会儿,他舔两口,小舌头吧嗒两下,突然发疯一样吞吃起来,差点把我的手咬了。我逃走,他却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把垃圾筒都撞翻了。左扭右扭,完全进入异次元空间……

我兴奋地跑进书房里给波波献宝,他似乎看穿了我的不良用意,匆匆逃了出去。坏了良心的我,追上去给他捂在鼻子上……这家伙笨,吃东西老抢不过咪咪,舔个猫薄荷也慢三分,舔完了,一头栽倒……又爬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去书房椅子上。C失望地说,这家伙真迟钝啊。

过了半小时,他溜达着出来吃猫粮(这时high翻了的咪咪还在地上滚),吃着吃着,尾巴腾腾地往上跳,又会打奇怪的弯……神经反射开始了,他却不自觉,身体其他部分全部如常。旁观猫的无法纪世界,邪恶夫妇总算是开了眼:P

21:38:03 - barb -

14 March

鼠标垫

每次去日坛的庇利积臣体检,都顺带到附近的商场逛一逛,补偿一下自己备受惊吓的幼小心灵。今次新检出来低血压(前年检出来的龋齿则人间蒸发),大夫(实为体检操作员)建议多吃盐,多喝葡萄酒,多晒太阳。于是直奔世贸天阶地下的恒河印度餐厅,和朋友G大吃一顿,当补盐了。另一方面,体重不饶人,和身高的比值将要接近正常值的顶点,为我的破罐破摔蒙上了一层夕阳之歌的悲壮色彩。

该餐厅是某次和不爱、I小姐逛街时偶然发现的,居然颇合我的胃口,可惜没什么人爱吃印度菜,几乎要等着唯一的同道中人晒猫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作伴。每次吃他家的鹰嘴豆,我都有一种吃下去的是健康的美丽错觉……今天去,门口赫然挂着大字,“被评为北京最好的印度餐厅”,不知道是谁评的。不过的确如前,有印度人拖家带口的来吃。

G走后,在FCUK二楼的广告书店买了三本舒国治,《台湾重游》、《台北小吃札记》、《穷中谈吃》……想到舒的高和瘦,恨恨的。

最后,要隆重介绍的,是偶然买到的一张鼠标垫,太像我家厨房的家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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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26 - barb -

10 March

记一个春日的下午

周末两天阳光粗壮,把我们二十七层照了个通透,象不小心泄露天机(果然很快就收回成命,大风降温),不出门意思意思简直不象话。于是实施了拖延很久的爬山计划。爬着爬着,我又走不动了,坐在半山亭子里赖着,某人只好自己“登顶”。我也不全是懒,实在是香山这座山头太枯燥,一路上枯枝冻水,没啥看头。

我溜达着走缓坡下山,这里看看松鼠,那里看看远处香山饭店的白顶,路渐杳人渐稀,因丢掉目标而感到特别的自在惬意。天又暖和,穿两件薄长袖衫就够,我背着羽绒服,高兴得想哼哼。

分道扬镳之际,为了怕找不着,约在东门外的雕刻时光见。这家店因为有院子,比别的连锁店受欢迎,猫也不怕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要是我们家咪咪,早跑到山上乱逛去了。虽然早上坐在售票处门口磕了茶叶蛋吃,闻见别人吃面,又饿了,飞快地吞吃了一份蛋皮洋葱。他家的饭虽然不怎么地,看见那面红墙,是I小姐留下倩影的地方,还是感到亲切。

就快看完《电话疑云》的时候,登顶成功人士汗流浃背地来了(说山顶上什么都没有:D),吃饱肚皮,挥手出发。在总站登上361路公共汽车,我大睡一觉,梦游着被拉下车。刷公交卡忘了看票价,随口问某人,得到惊人的回答:四毛。我们俩平时一个坐班车一个骑自行车,对公交车都没啥概念,所以晕头八脑一时找不到换乘车,我居然又饿了。

梦梦飘飘地,被买了鸡蛋灌饼,某人自己买了一只“神农架大饼”,在烟尘四起人头涌涌的马路牙子上边走边啃,觉得特别美味。还额外被买了久久丫的豆腐干和海带串,突然省起这天是妇女节!我在终于坐上的换乘车上,一堵车就吃豆腐干。

这一天在强烈的日光下留下了晕晕乎乎的愉快的价廉物美的印象,特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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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2 - barb -

06 March

红玫瑰白玫瑰

在张爱玲写《红玫瑰与白玫瑰》之前,除了鱼与熊掌,还有别的名人名言形容两难取舍的境地么?我不是张迷,但情急时刻也只想得起这血红雪白的一句,可见她的深入民心。

今次昆曲和现代舞是我的红与白:王振义魏春荣的《玉簪记》,朱丽叶·比诺什(Juliette Binoche)的《我之深处》。比小姐我一直不喜欢,难得的是编舞艾甘汉(Akram Khan),为萧菲纪莲(Sylvie Guillem)编《圣兽舞姬》(Sacred Monsters)的才子。

默念着北昆总还是有机会看,忍痛割爱《玉簪记》。偏偏昨晚Nashy跳出来问我要不要去看(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找我同去,以往都是我找不到伴儿),又勾起伤心事,想想那“琴挑”,那“秋江”,Adore又说起那音乐多好多好……

忿忿地把去年冬天温帅哥(宇航)在北平居示范“琴挑”的录像拿出来看。其实效果不好,杂音又大,可是就那么穿常服(毛衣牛仔裤)就走出了潘必正秋夜愁思,推门见月的倜傥样子,他的眉毛一抬,眼睛一亮,“月明云淡露华浓,欹枕愁听四壁蛩……”,我直听得大气儿也不敢出。每次想起那次见到温老师真人,有幸听曲(那在他是极平常的事了),总有一种怅惘。

反而近在身边的北昆,一次整出大戏没有听过。有些东西像偶像说的,总以为会“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四七一一的古龙水,伴我到永远永远永远”,直到不在。是Adore还是冬冬说的,王振义胖了,在我去看他的戏以前。

如果选了《玉簪记》,想想擦肩而过的“圣兽”,那惆怅简直是一式一样的。

20:05:51 - bar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