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的不老歌

02 January

中芭折子戏

昨晚去看中芭的新年芭蕾音乐会。之前好象Adore问过我要不要去,不知是我没听清楚还是走神儿,Adore得到的讯息竟然是我不感兴趣。结果造成回家看到饭桌上躺着一张一号晚上的票时的惊喜,原来是Cathayan他们单位发的。我追着问为什么只有一张,老人家一副嫌我得寸进尺的样子,说他们整个办公室就发两张,另一张是二号的,他好不容易才抢回来的!我奇道,那么多人就两张,还不得火拼?他说,这也就是过节意思一下,所以专发没人看的。昨天看完演出,我不由更加不厚道地想,要是把二号那张也抢回来就好了,再看两遍都不够。

在我有限的看现场芭蕾的生涯里,一开始就是俄罗斯学派和巴黎歌剧院,平时看碟崇拜的偶像是小努哥(努瑞耶夫),在电视上常能看到的也只有小马哥(马拉科夫),整个儿把胃口提高一大截儿,所以并没有特别地欣赏中芭。而且以前中芭的演出场地在天桥,太远了,我还没去过。幸好有了北大这个据点儿,上次看他们跳罗朗?佩蒂的(Roland Petit)平克弗洛依德“摇滚芭蕾”感觉良好,就越来越上心。

这回的新年音乐会,其实是芭蕾舞大会。结果我在北大看带音乐的芭蕾舞,Cathayan在电视上看带芭蕾的新年音乐会。我光记得Adore叫它“中芭的折子戏”,看到节目单,果然!《天鹅湖》的双人舞、四小天鹅、西班牙舞,《睡美人》双人舞,《海盗》的庆功宴、《胡桃夹子》的花之圆舞曲、《红色娘子军》的军民同欢,全是喜乐讨好的节目。

我自己不是《天鹅湖》的粉丝,嫌它单调,群舞太多,太耳熟能详,如果不是特别好的舞团,不太乐意看,反倒在所有舞剧里最喜欢它的音乐,也就适合看AMP的离经叛道版,所以没怎么关注张剑和郝斌的黑天鹅双人舞。晒猫也在场,中场休息时过去找她,她对黑天鹅大失所望,我后来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张剑一贯的冷冰冰,她的技术极佳,有超强的稳定性和控制力,不过向来不太显露感情,一副理智型的样子。下半场还有她和孙杰跳的《卡门》双人舞,她对肢体的控制一贯那么出色,却把卡门表现成了一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虽然也许内心火热)的冰山美人儿。据说罗朗?佩蒂帮中芭排《卡门》时为演员的表演深深感动,应该是有张剑在内的吧,或许我们管中窥豹了,期待有一天亲眼见到整只豹子。

当然不光是为了看冰霜融化的张剑,更为了孙杰。《卡门》双人舞里他是点着烟头儿上场的,一副被美人儿勾魂摄魄的浪荡公子样儿,然而他演来怎么也不像,倒像是和贫儿换身的王子,从相貌到肢体都充满了光明面。《卡门》这段舞有罗朗?佩蒂一贯如火的热情,不过看惯了弗朗明哥舞,始终感觉有点怪,可能是卡门的衣服实在太短,根本没有裙子,而像是穿着一件头泳衣做体操(不过这样更暴露舞者的弱点,张剑技术之强得到证明),又可能双人舞中的性意味太明显,又缺乏上下文,不太适合作为折子戏的一出在新年夜、在很多都是单位发票的观众面前表演。但对于老盼望一点点“不同”的我算是饱了眼福,尤其是孙杰刚出场时,看到那个熟悉的大脑门真是亲切啊!这也是昨晚他唯一的一支舞。不知以后看他跳舞的机会还多不多?听资深演出迷同事说,他已经当爸爸了!

另两个惊喜,一个是巴兰钦编舞的《小夜曲》,精灵般的女孩子们演绎B先生神来之笔的几何阵法,起起落落间,忽明忽灭的绰绰人影,让人有种恍惚的喜悦;一个是《阿莱城的姑娘》,王启敏和余波跳的。王启敏不用说了,不过我以前从没有像昨天那样喜欢她,余波更让人意外(以前光注意孙杰和李俊了),独舞的每一部分都有表情。《阿莱城的姑娘》本来是一支痛苦的舞,不太适合拿来贺年,但他们表现的情感那么强烈,吸牢观众视线,实在好看极了,甚至不逊于去年十月的巴黎歌剧院版。

一晚上下来,最受欢迎的风头人物是《海盗》里跳阿里的男舞者。我坐二楼,又没带望远镜,实在看不清面目,总觉得那是在中芭开放日排练《海盗》时见到的李俊,演出单上却没有印李俊的名字,只有胡大勇、李科(不会是印错了吧?)。他的几个空中旋转和大跳征服了在场所有人,晒猫好象也被他迷倒了:P

这个晚上,比“折子戏”多了很多惊喜,亦觉得是好兆头。希望零七年从第一天起每况愈上,看芭蕾运亨通。
09:08:00 - bar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