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的不老歌

27 May

昨日再会

我就知道我是滥情的。不然不会在看完达芬奇密码,读完福布斯排行榜,大睡一觉之后忽然满心小伤感。还要怪到钟志荣头上,因为乐敦在blog里写他的歌词,“青衫白发,挡不过烽火乱舞……心中害怕,可将我紧紧怀抱”,说刘雅丽唱得“浑厚沧桑深情,听得心里酸酸楚楚的”。

中国人何尝习惯拥抱,除了和Cathayan,和老Tim久别重逢,昨天是第一次跟人熊抱。是我的最后一天工作日,其时早过了下班点儿,窗外大雨滂沱,办公室里已没什么人,恰好又遇到其他同事和客户,三路人马寒暄兼等电梯兼仓促告别,正是一派兵荒马乱。她边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跟我说道别的“谢谢”,身子都扭过去半个,手一指我,好不甘心地扭回来,张开双臂,我立刻会意,上前一抱。毕竟她是上司的上司,平时再怎么开玩笑,也不敢造次。此刻刚收了她的信,开头“亲爱的”几个字特意用中文(我们公司怪异文化之一是,逢人必用“Dear”,因此感觉超官腔),上来就是“sad”这么严重的字,哪像乐观搞怪挑剔性急的女周星驰。她说我是她从马拉西亚搬来北京,从有生第一个寒冬死里逃生时初初认识的几个人之一……气氛营造得如此伤感,突然来一句,“Yes, I'd like to romanticize once in a while~haha……”—— 一如既往地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平时是Hohoho怪笑)。我忽然就在这亦悲亦喜中有点不舍得。昨天我们是最后离开办公室的两个人,她来巡视,碰到同事来等我下班,于是三个人攀着笼子(我们的座位像cell)栅栏,漫无目的地攀谈,讨论之前我跟她索要的郑秀文减肥餐……

之后匆匆下了电梯,冒着雨,和同事去吃饭。席间一直接到的球是没口价称赞,搞得我不知该如何掷还。前一天请team吃饭,大家在我们小区门口逗丢丢玩,逗留良久,说不出什么,渐渐夜深了不得不道再见。昨天下午,最后把电脑密码写在纸上给助手,她把头靠在我肩上不说话……明明是实在不愿意呆下去了,临行临行,反而一面是对未来的张皇,一面是三分不舍。工作这些年,也学会虚情假意地唱和,对别人对我好,却总不能漠然。虽然决不把工作关系带进生活,可是时间一长,假意渐渐变成真情,好多辛苦纷乱也只有这班同事了解,你有多光辉荣耀的一刻也只有他们赞赏,面见他们的时间甚至多过见老公……

新老板在之前给我的一封信上说深知离开熟悉环境时必有感情上的滥觞,我未料到,果然如此。同事了解我,知道我是那个悄不声优柔寡断,做了决定却再难挽回的。再怎么伤感,不过是因为我要走了。俱往矣,就惺惺作态到此刻。虽不知前去投奔的是否怒海,终于是要往前走了!
22:30:07 - barb -

22 May

黄耀明,请留言

得到乐敦通风报信,走了好远的路去买六月号《嘉人》(marie claire),总算买到了。可怜Cathayan举着昨天被狗咬了的手指头,拎着半个刚买的西瓜,陪我走了一路。若不是路边月季雪白血红,非常可观,我就要更不好意思,拖着他跟我追星。风渐渐地吹大了,路上也不能翻,心痒难搔,看了一眼封面上“黄耀明”三个字,却是粉红色,不是乐敦在短信上所说的“金光大字”,自然是会心地一笑。

在地下室的电梯间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看。标题叫《愈越界 愈美丽》,作者是kula,文章是写得好用心的,然而总觉虚幻。习惯上大众媒体明人不打暗语,开篇却似颂歌,满天的浮点,落不成一个沉实的人像。对于粉丝来说,想要的从来不是印象派,而是塌塌实实的白描,一点一滴,一丝一发,不要颜色、关掉情绪……要快门一般准确,录音一般同步,勾勒他的眼耳口鼻,笑貌音容。而这访谈,因为出自粉丝的关系,美化成不食人间烟火,不敢触碰的梦。倒恨不得是非粉丝的人写呢,老实巴交地,让对他木然无知的人写,揭发得淋漓痛快。倒要看看常人眼中的他,只仿若一个路人,最普通的受访者的样子呢。

那么我只好一点一点从作者很用心的文字里剥离出那个普通人黄耀明,以常人的角度可以理解和碰触的一丁点儿。他喜欢坐夜班巴士,“一路流连街景”。他会皱着眉头挑剔林夕写的歌,“我对爱情不是这么想”。录Crossover时,他陪着张国荣在走廊抽烟,与我们观众们一样,会觉得那好象他一部电影。但他也有私密感受,是察觉他有心事,却只陪着他抽烟,“好象和他分享了很亲密的一刻”。

我就想起冬冬的话来,最讨厌好些原先喜欢张国荣的人,在他死后就转来喜欢明哥,好象是他代替了他,好象找到新的寄托。我是完完全全同意。哥哥和明哥看起来根本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他们应当是疏远的,像明哥自己说,是工作关系。因此觉得这句话说得真,两个陌路人的片刻,之前人家都觉得该惺惺相惜的……好不容易遇到时间地点情绪都对……然而过了这一刻,总是就被天性扯远,天高海阔,各行其是。

原来那夜在华亭宾馆的拍片和采访持续到半夜,两张整页照片的确有一点点倦意。不留意以为故意做出来的,本应是鲜花般的少年,仔细一看,那鲜花却是在枯萎前最惊心动魄的绽放。大家都说明哥是不老的——怎么可能不老!十几年前,看他更久前主持的电视节目,象戏剧学校的学生呢!他只是不舍得。青春就硬撑着滞后。不敢想明哥老的一天!

第二幅照片,有明哥的留言,“To MC的读者,希望往后的日子,我们能多一点的见面。Love,黄耀明”——应该是To黄耀明的读者呀!最可气的是还留下一个悬念,访问的最后一句竟然不见了,不知是编辑还是排版的问题。而那句是说到老黄的偶像David Bowie,他说“过了40岁,所以会看一些更年长一些的人,以他们为……”

为偶像?
为榜样?
为风月宝鉴?
23:27:52 - barb -

21 May

不服老

我少年时崇拜的两个明星,一个都不服老。一个八十高龄开赛车,一个七十岁赛哈雷。幸好前一位夫妻恩爱,是银色伴侣的典范,否则真成了关汉卿笔下的蒸煮不烂的“铜豌豆”。另一位呢,却恨不得是“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较近的新闻是又和双十女郎搞恋爱,“半生来折柳攀花,一世里眠花卧柳”。

我不是想念道德经,只是止不住地纳罕,那么光风霁月的两个人,总也是忽忽地老了,四十岁后那些年都象大风刮走的,眨眼成了老翁。要是一般的老翁也就罢了,兴许还比年轻猛楞的时候多添些慈眉善目,可是他们!当年是金子一般的身躯,阳光洒下来,怕也要趁他们的光呢。

昨天读朱天心的《闲梦远 南国又芳春》,读到“罗”先生。

“语言教室的英文先生长得十分漂亮,老是敞着领口的时髦衬衫,撇着嘴角地笑,和一双老带着嘲谑笑意的眼睛,我们私下叫他保罗纽曼。一回放学回家和橘儿在路上荡,迎面正好碰上他,我匆匆地向他道了声‘罗老师再见!’当下橘儿和老师都愣住了,一会儿我才想起先生姓夏,不姓保罗的罗。我和橘儿足足笑了一条街。”

于是翻出《露台春潮》(From the Terrace)来看,他一会儿蓝一会儿灰西装,穿得要叫如今西装广告上的模特都要汗颜。我时不时想,干什么上天还要赋演技给他们。像阿兰德龙,本来是没演技的小混混,不也有的是戏演,到《独行杀手》演出演技来,简直要万世流芳。纽曼在《热铁皮屋顶上的猫》(Cat on a Hot Tin Roof)的成功,我觉得哪是因为他的演技,根本是那种逆反和不屑,是非他不可的。笑着笑着,就能流出嘲谑来,那是天生被宠溺的自信,并不是自知的。所以我想演技不过是加多一条理由,让观众说服自己,不为自己的厚颜感到无耻,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们多看一次,又一次。

四十年前导演就不放过他,《夏日春情》(The Long, Hot Summer)和《露台春潮》都有赤裸上身的镜头。可那毕竟是电影帝国好莱坞,同一个年代,香港有位比他年轻十岁的男星在保守社会暗渡陈仓,在五七年的《椰林月》里肉身示众。比起同时代西服革履的绅士影星,迈克叫他“垦荒牛”,说他“步伐比時代快了將近四十年”,“短短几秒钟,‘一寸一寸都是活的’,像张爱玲笔下描绘一般。”

这比我迷上他演的“四哥”罗四海的《千王之王》还早二十年呢。

以前万万没把保罗纽曼和谢贤想到一起,是因为前者形象太健康,甚至到我向老损友Tim故意说他“完美”,这位挑衅高手也无话可说。谢贤呢,按旧时点评是生活不检点,作风有问题,若香港有才子写部现代版的星场现形记,他父子同传绯闻足以拍案惊奇一整章。

然而谁让偶像捣乱,大笔一挥,洋洋《为苍白生活加盐加醋》,洒洒《正视谢贤的性魅力》,控诉“他储蓄的自信,居然变成不动产,栖息了一整个时代粉红色的梦。”

偶像亲眼爆料是,“近日电视片集《情陷夜中环》床上戏中,年过七十的他对吸引异性的自信表现──帶着微微的自嘲,可是归根究底洒满骄傲。那是性感女神如玛莲德烈治(Marlene Dietrich)的专利,沒有丰厚风光衬底的张三李四,休想拥有那份理直气壮。”

咦?这惯性的自嘲和底下的骄傲,不是属于另一位白衬衫银手链薄金表的先生么。原来我所念念不忘的,不过是那个想象时空的夹缝里,从未容我存身的年代。

xiexian
18:00:17 - barb -

20 May

酒心

吃了一种叫MON CHERI的巧克力(牌子是费列罗),立刻迷上。外面是薄薄的一层黑巧克力壳,中心一颗樱桃,中空的地方都是酒。不敢多吃,因为没酒量,吃一个就觉得胸口烧火。Cathayan说,还是烈酒!我本来就爱吃樱桃(曾喝樱桃可乐吃甜蛋糕,被讥为没品),这可美死了。本来不怎么热爱巧克力,吃这个东西有犯罪感,舌头上的美味抵不过心理痛苦,但是酒浸樱桃!那简直是追求冒险的滋味。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也见不到小时候吃的酒心巧克力。记得是窝头形,裹着五颜六色的纸。窝头顶上的壳很厚,我一般在窝头底座的边边上咬一小口,吸汩汩流出的酒汁。酒肯定没这个樱桃巧克力烈,但因为是小孩,仍有种犯禁忌的刺激。最讨厌的是最后咬巧克力,可能是技术问题,没办法让巧克力直接裹酒不漏,所以巧克力很薄,里面是厚厚一层糖壳,就是白糖渣子,难吃极了。后来长大了,德芙、莲什么的好吃外国巧克力出现,就再也没见过那种酒心巧克力,还挺想念的。

小时候的好多零食,至今津津乐道,却都不见了。华夫香糕、两毛七一袋的烤鱼片、字母果汁软糖……可能只有在记忆里才那么好味,因为有一种至今还有的义利威化(包着红纸的,一条一条卖),已经没法吃。可是六七岁第一次吃到时,惊为天食!那是大姑托爸爸从天津带回的,我和妹妹各五条,一条条精心数着吃。

如果有机会去外国玩,一定要来个寻找酒心巧克力之旅:P
moncheri
10:45:01 - barb -

19 May

一篇访谈

昨天读到船发来的陈丹青访谈,发现米开朗基罗果然是同志。记得师父以前说,在西斯廷仰望天顶的时候,突然就意识到米开朗基罗是喜欢男人的。我希望未来有机会亲自去看看,不是为了验证米大师的性取向,而是想面对面感受画家亲自的传达,体会画本身喷薄而出的情感。陈丹青说九十年代,在纽约,好友开的亚洲同志酒吧里,画了米开朗基罗天顶画里巨大的男裸体。这个真是让人羡慕的经历——掌握一门艺术的技巧,用它复制所景仰大师的作品,并能自由地表达给别人看——不是创作,但是是一件同样过瘾的事。像特吕弗(Francois Truffaut)用自己的电影向希大师敬礼。

我把这篇访谈从头读到尾,觉得很好看。不光是为了发掘八卦啦(哇,卡拉瓦乔也是!难怪偶像要大老远摸去看他的画。他看的是诗琴少年的散淡眼神,还是枯萎前的肉身?)。有一段时间对陈丹青这个人很是犹疑,那种对曝光多的人常常油然而生的犹疑。而且大多数名人访谈都没意思极了,好多写字还比较有逻辑的人,一接受采访,就说都不会话了,没有上下文。这篇访谈里好不容易有个思路清楚,表达清楚,并且用自己脑子想问题的人,并且他光用嘴就描绘出全城同志大游行那么好玩的事,还很有现场感(不由想起体育解说员)。

另外就是认同陈氏这段话的最后一句,不一定针对同性恋。包括那种雷打不动的道德观、未卜先知的立场、泰山压顶式的判断……我的确也不是这类人。

“对同性恋反感的人也可能对其它事反感。有那么一种人群会对凡是他不认同的事物反感。同性恋问题特别考验一个人的意识形态和天性。所谓意识形态,就是指我们事先被灌输的伦理观、道德观、价值观、政治观。那些意识形态强的人会对很多事物反感,包括同性恋。他甚至还没见到那个人,就会有一个立场,一种情绪,一种判断,伴随一整套例如‘违背自然规律’之类大字眼,然后立即进入厌恶状态,谴责状态。我发现我不是这类人。”
17:28:59 - barb -

18 May

读书人的Timeline

这好象是水木的话题,Cathayan写了自己的,鼓励我也写一下。我说我的记性不好,他说那才是最真实的,能记住的就是印象最深的。那么我试试。

0-3岁:
在锡林郭勒盟乌拉盖生活,跟着妈妈背诗,十万个为什么经典问题是:“项羽的羽是不是下雨的雨呀?”(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3-6岁:
得着书就看,还看过七几年出版的小人书,“批林批孔”。儿童读物《小猕猴》和《中国儿童》。《小猕猴》有一道猜谜题,一个信字,右下角的“口”里画着一道浪花,妈妈还是谁告诉我这是一个成语,叫“信口开河”……
爸爸给读故事书,还录成录音带,可以反复听,是《管仲和鲍叔牙的故事》。

6-11岁(小学):
三年级前爱看小人儿书。回河北老家,姑姑买给我全套丁丁历险记小人书(据说是正式出版社未付版税的“盗版”)。还有一些聊斋小人书也有印象,比如“连锁”。还有《玉娇龙》。
有两本字儿书反复读了很多遍,《小灵通漫游未来》和《热带丛林历险记》。
《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豪夫童话》、《张天翼作品选》(有大林小林)、《儿童文学作品选》(有《闪闪的红星》、《没头脑和不高兴》、《宝葫芦的故事》等等)、《皮皮鲁和鲁西西》。
彩绘《西厢记》(查了一下画家是王叔晖)。
三年级开始看人民文学版《红楼梦》,最爱第一册的繁华热闹。奇怪的是没学过繁体字就认得。
爱看《七侠五义》、《绿牡丹》和《封神演义》。看不懂《镜花缘》。外国小说有《三个火枪手》、《牛虻》、《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们》、《地球上的五星期》、《神秘岛》、《向月球飞去》……
五年级,在同学家看了《冰川天女传》。后来陆续是《书剑恩仇录》、《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
同时还看了琼瑶小说,第一本是《梦的衣裳》。
好象从三年级开始,每年六一妈妈都送书给我,分别有《十万个为什么》、《上下五千年》(记得当时很喜欢北魏这个朝代)、《世界五千年》等等。婶婶送的有《水浒传》全套41本。
还记得《包豪斯家具图集》、《簪花仕女图》。

11-17岁(中学):
初中订了《少年文艺》和《儿童文学》。
用了整个初中的时间读完绝大多数出名的武侠小说(金庸、古龙、萧逸、温瑞安、梁羽生、柳残阳、卧龙生……),初二每天一本,和别班同学合租。当时最喜欢古龙,尤其是《多情剑客无情剑》。
《西游记》。
三毛《送你一匹马》、《万水千山走遍》、《闹学记》……
最爱是《说不完的故事》。
杂志《海外星云》(看最后几页明星版)、《少男少女》、《中外少年》。蔡志忠的漫画。
翻译小说有《第四十一个》。

17-21(大学本科)
萧丽红《千江有水千江月》。黄碧云《盛世恋》。严歌苓《失眠人的艳遇》、《校园里的故事》、《抢劫犯查理和我》、《倒淌河》……
张爱玲、白先勇的一些小说。李碧华的《霸王别姬》、《生死桥》、《青蛇》、《满州国妖艳——川岛芳子》、《绿腰》……
《动物凶猛》、《平凡的世界》、《白鹿原》。
《淘气包艾米尔的故事》
杂志《台港文学选刊》。
亦舒小说,《流金岁月》、《开到荼靡》、《圆舞》……
席娟(流行啊,席卷全中国)。
迈克《采花贼的地图》。
齐藤千穗的漫画,《芭蕾娃娃》、《白木兰圆舞曲》、《花冠安琪儿》……现在想想对齐藤千穗的迷恋,其实是喜欢上芭蕾的最开始。
(大学时代整个儿一不思进取,俺妈当时要认识Cathayan肯定得唠叨,你看看人家Cathayan看的是啥,啊!)

21-24(后大学时代,研究生院)
王小波《我的精神家园》。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奇鸟形状录》、《象的失踪》。严歌苓《一个女兵的悄悄话》、《绿血》。
继续看亦舒,《黑羊》、《风满楼》、《拍案惊奇》、《假使苏西堕落》……
李欧梵的续貂之作《范柳原忏情录》。
《别闹了,费曼先生!》
学校的小报《露天》,乔纳森的影评。
香港《电影双周刊》、台湾《世界电影》。闻天祥《影迷藏宝图》。《青少年哪吒》剧本。
可见兴趣已经完全转向了电影。

肯定有忘的,待补。
建议有blog的同学们都来玩下这个游戏:)
btsb DD也写了
14:56:17 - barb -

16 May

神秘礼物

看到大家纷纷关心我的不做家务,而漠不关心我给某C买的神秘僧日(C式普通话发音)礼物,我很没面子地非要自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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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4
21:48:32 - barb -

14 May

其乐

好象这是近一个月来最安生呆在家里的周末。前天Cathayan发来的一篇名为《家政的失落》的文章写道,现代人(大概是现代英国人)绝少重视家庭传统,“他们的朋友取代了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成了他们的知己和智囊。一家人在一天不同的时间吃着不同的食物——在街上、在各自卧室,或者在电视机前,但就是很少围坐在桌前用餐。”虽然并不能同意文中女性的生活重心应当转移到家庭上来的观点(当然作者说的没有这么直接了当,否则会被女权主义者打扁,但试问不把精力全放到家庭中,怎能保持哪怕是一般程度的里外整洁——包括床底),但是看到这句话还是不禁有点惭愧。

好象是从亦舒到SATC一直高调宣传事业女性的友情的重要性,常见场景是一帮有正当职业的女同志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谈他人所不解,论家人所不宜。我虽然没有身体力行,女朋友的聚会是少不了的,并且我特别乐意参加,听兰心慧质的同学们各抒己见,还把一些新闻带回家和Cathayan分享。在咨讯方面我一向是比较鲁钝的(可见当年我爸妈把我送去学新闻,不是对我的误解,就是对新闻的误解),痛恨在信息的汪洋大海里打捞自己感兴趣的十数条,所以全赖朋友们好心告知,才能赶上这样那样心爱的场子(达明啊!)。但是这样就导致了周一至周日晚上,我老是在赶赴这样那样的饭局,从闺中密友到后花园的姐妹,从初中同学到职业中发展出来的好友,而其他大部分没有饭局的时候,我多半要加班,常常晚上八点多到家,不可能有时间做晚饭。在这种情形下,每天五点半即可准时下班的Cathayan逼不得已练出了一手快捷简便健康的厨艺(经典菜式是水煮菜花/西兰花/whatever花蘸酱油,味道暂且按下,白吃的果子咱不能嫌酸)。

后来妈妈为了画廊工作的关系,来跟我们一起住,终于能比较问心无愧地(LG是平等关系,妈妈是不平等关系)吃上好吃的热乎饭了!在这个不健康的思路的影响下,我变本加厉了起来。于是如果谁在我从上海归来后造访我家(Ithaca?),就会看到各种物事堆积如山的惨况,我找什么东西也基本上是用“刨”的方式。而卧室,我是万万不会让任何人进的!Cathayan大概在忍无可忍之下,发了这篇《家政的失落》给我看,并且郑重地在MSN上叮嘱,一定要看!

我师父说,“只要不是家务全让上班的太太来干,我还是支持干净整洁的,支持雇佣钟点工把家收拾干净整洁!……这种演讲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式家里的整洁和干净,还不是靠住家太太们指挥一队女佣和管家才能保持的?你给我同样的条件,不上班,雇两个女佣,一个司机,一个厨子,我包你也把家里弄得漂漂亮亮。”

我相当同意师父的看法。糟糕的是,雇佣钟点工Cathayan是万万不肯的。其实就连去好一点的饭馆吃饭,被服务员无微不至地服务,他都感到不自在,更别说让他坐着看,甚至是指挥别人干活。结果就只有一切由他亲力亲为。我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惭愧了那么一下子,不过那一下子慢慢地就像水滴落在水中那样消失了(据说是博尔赫斯的名比喻,昨天在电视上看来的)。那么我的猛醒是怎么来的呢?

就是在恶人谷看了water那篇关于强迫症和抑郁症的文章,看的我瞠目结舌,并突然醒悟到,一切反常都有其因果,并且都值得重视。而最近Cathayan的反常现象就是,打狗!此君对小动物向来不错,还常常批评爱欺负小动物的我,说,它是动物,你是人,怎么能按人的要求来要求它呢。他还有一句名言叫做,“爱它就要给它自由”(所以我们家猫上床上桌子,狗和人挤沙发,我作为被挤下来的一方,气愤地说)。反常的发生是这样的。那天Ithaca来我家,给丢丢带了骨头狗咬胶和高级玩具,但是丢丢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一直冲着Ithaca狂吠,搞得美女很伤心。Cathayan上来训斥它,它还叫个没完,而平时它是最听Cathayan话的。在它吠了二十分钟之后,Cathayan终于忍无可忍,把它臭揍一顿,小狗顿时灰溜溜地不叫了。据目击者Ithaca(我当时在换衣服)说,本来是先虚晃了几棒子,未奏效,才动真格的。最疼爱丢丢的我妈(因为是她拣的)还悄悄问Ithaca,拿什么打的,打了几下。总之这一切搞得我很没面子。

后来发现一楼贴着狗必须上户口的告示,原来此君是怕丢丢这个黑户(因为下个月就送到乡下姥姥家去了)被发现。如此我还是有点忐忑,还专门在MSN上和当事人探讨了一下心理问题。心理问题没发现,倒是忽然意识到,好象我的很多家庭责任,都由他给承担了,比如陪爸爸妈妈过五一,跟爸爸回河北老家,去大兴乡下看房子进度、探望新来的小狗巴特……

对我这个勇于自省的人雪上加霜的是,那天在上班路上听车里的广播介绍了一种“微笑型抑郁症”。据说常出现于从事服务行业的人身上,典型症状是上班时充满具有亲和力的微笑,对工作中所遇到的人非常友善,下班回到家,立刻笑容消失,不是对家人发脾气,就是冷若冰霜,也是工作压力所致。啊啊啊,若干年前,俺们家的人就一起攻击我,说我对别人比对家人好得多得多。难道我已经默默地病了这么多年?

我在单位向来是follow-up的好典型,那么坐言起行,俺飞速地行动,决定这个周末哪儿也不去,就在家过了!并且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偶妈帮忙准备下周画展的事。周六一天先跟着Cathayan去超市采购,后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对不起建议俺买CK内裤的各位了,俺跟Olimpia一打听,要24-30英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会被寿星逼着退掉而内衣人家又不给退),然后去妈妈工作的画廊帮忙“上吊儿”——吊儿就是挂在中国画画框上那个花形小铁片儿,一个画框两个,好把画挂在钉子上。工作内容是先拿尺子和铅笔在画框背后量好位置,然后放上吊儿,拿螺丝拧进框里,很简单一个活儿,偶妈说偶干得像绣花。

晚上吃过饭发现给Cathyan买的生日礼物运动裤不合适,性急的我拿去换,又意外发现一个合适的神秘礼物。搬回家来藏起来,今天下午蛋糕送来才揭晓。今早睡到自然醒后,和姥姥、妈妈一起吃Cathayan买回来的油条,看杨紫琼的武打电视,我给姥姥剥小船给的忘了吃的枇杷,中午由寿星请全家吃海底捞火锅……是呀,我卖力体验着我的新角色,感觉还不错。

昨晚在电视上看余华的访谈,Cathayan说特别不喜欢这个作家。我问他喜欢谁,答曰托尔斯泰。我faint!拿余华跟托翁比?但是我其实对托尔斯泰的书不了解,我只会小打小闹,一看大部头就头疼。但是突然想起朱天文在《花忆前身》里提到过此翁,赶紧找来一看,以免曝露我的无知。那篇是写李翰祥的黄梅调电影《江山美人》,托尔斯泰如何了了没搞明白,倒是看到这一段话:

“譬如《诗经》,雅颂写朝廷宴飨祭祀之事,国风虽然写的多是情诗,但男女欢悦之情都有一个采桑织布作为背景。因为这样的背景是素朴的,再大的浪漫和飞扬,都在素朴里静静地有了他的位分。恋爱已不是两人之间的私情,而是两人携手望向那大片的桑园稻田。夫妻恩情原来是在男耕女织里的啊。”

当然其实我曲解了人家的意思,作者的原意是说时代不再,那么人与人的关系是再不能复制了的。我只是以小我猜度,勿论时代,所面向是桑园稻田,还是只好是丛林一样的高楼,维持舒适的关系,都是需要点滴琐碎共度的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基本认为是胡扯。当然我不至于肉麻到要歌颂“平常心”和源于平常生活的“幸福”,其实哪来那许多突兀的幸福感。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平静。这个我在逛商场、下馆子和挤在人潮滚滚的大街上时感受不到。那么回过头想,我努力工作、抵抗压力、用力发泄……所想要得到的,不过是这么一种内心的平静。或者说,一种关心着他人,也被他人所真心关切着的,稳妥的安全感。

21:13:49 - barb -

11 May

阳性的屁股

我初中的时候语法学得糟透了,常常分不清定语和状语,更糟糕的是,我学的是语文语法。所以我的英文语法只有更加糟糕,幸好我认为中英文语法有相通之处(不就是主谓宾定状吗,五个手指头),并摸爬滚打着一起凑合了下来。但是在大学学二外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我想学一个省事儿的不花功夫的,但是我的小舌头笨,发不出声音,不会打嘟噜,西语就没戏了。那么又想学一个浪漫高贵的,可是有人警告我,法语太多词形词格变化,我一听,还分阴性阳性,不一视同仁难道是为了歧视?于是又算了。最后选中日语,因为好简单啊!去年还在上一家公司的时候,和日本同事会面,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很有表现欲地说了一句,瓦大溪蛙俏得似(我是小张),友邦惊诧,欣然鞠躬。众所不知,那是我多年来唯一会的一句日语。因为当年刚进入词形变化我就吓跑了,看起来比法语还难!看来英语先难后易,日语先易后难的传说是有道理的。

当在五道口看到新开的韩国面包店,完全认不出那是什么名字,而被Ithca告知是法文时;当读狸狸的游记,看她去巴黎不亦乐乎,面对菜单却有些愁苦时,我不免又动了学法文的念头。至少可以买面包和点菜!但是刚刚看到《居乐与隽》(祖与占)里的一段话,顿时这个念头又打消了。

她说法文的方式极为草率不讲文法。她直接了当,冒冒失失,极富幽默感,而且,全身都是用牛奶做的。……

她在咖啡屋里高声地与居乐讨论:

“什么?我就说:‘我摔了个阴性的屁股,’您却要我说:“我摔了个阳性的屁股!”大吃一惊!您是男士,您摔阳性的一跤,我是女士,该摔阴性的一跤才对。您嘲笑我。”

那些咖啡馆的常客无不认为她有道理。
22:45:44 - barb -

09 May

美女与野兽

ledundiudiu

乐敦日前亲临我家楼下,亲切看望丢丢小朋友,并合影留念。
22:52:46 - barb -

08 May

意外发现

2000年,好多应景之作,用千年虫讲故事。我买到的所谓《城市叛徒》原来也是其中一部,真名实姓其实是《公元2000》,碟面上厚颜无耻说是郭富城与吴彦祖继《三岔口》后再度合作,看过后证实我的怀疑(小郭这上下怎么还会暴露如此幼稚形象,恨不得扮老扮丑以示“演技”好不好),并且带来意外惊喜。当然最先是为了郭富城才买,看后才发现除了小吴,还有帅哥一粒,好容易引人注目的赖兴祥。三个帅哥聚首固然难得,配角们如吕良伟连凯表现也算中规中矩。

记得陈嘉上一直有群戏的爱好,好象学生时代看过一部《飞虎》也是他的,把小角色容锦昌陈国邦拍得各有性格。没想到他能够进步到把众多人物场景穿插有序到这个地步。《枪火》那样讲清几个男人的性格因果当然是难得的,可是作为一个娱乐电影,把国籍语言身份不同的大小脚色都拍出特色值得钦佩,尤其是某些动作和对白的穿插,如蝴蝶插花般,愚钝的我不禁倒进一下才醒悟。据说陈导在美国读书时是学国防科技的,果然了得。

如此它也不过是个枪炮镇天的动作电影,但是因为有了那份惊喜,一切都不同了。那就是酷歪了的伍Sir吴镇宇啦。这位哥哥的外号不是叫作神经刀吗,这里一点也不神经,严肃得一本正经,头发不知怎的总觉花白(其实不是,但也应该特别修饰过,也许是鬓角),带点沧桑感,老成得不得了。殉职前一秒,还夺过Peter(小郭)的枪,叫他莫紧张,说已叫了支援,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嘴里没所谓地念道“香港政府就是这样……”,侧一侧头就不动了。这段编得真精彩。所以之后Peter哭天抢地地大叫,我觉得好真实。他演的伍Sir板着个脸,不爱说笑,可是处处予人可以信任依赖的感觉。那么这段殉职,也让我想起来《冲锋队之怒火街头》里,他演的刘青云的好友,警官阿龙在人群汹涌的大街上惨死一幕。如他自己所说,参与烂电影好多,但是从来没有烂的表演。

查了一下资料,神经刀哥哥凭着这个片子,获得2001年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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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May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一个月前就请好年假,为了怕人跟我抢。提前一周在MSN上倒计时,众问429是什么意思。我贼眉鼠眼,低头含笑,好象怀揣着一个大秘密,自己挥手涂抹的秘密。

4.28快十二点还发短信问小船有没有见到我的望远镜,虽然没找到,还是安慰自己,要体会的是两个半小时和他们同在一个屋顶下的感觉,带着耳朵和肉眼就足够。

其实领场刊的时候,虽然星八克的门口有那么多人,热热闹闹的,又要登记,非常隆重珍而重之拿到我的两本,我也还不算high起来。这短短两天的冲击太多,从辞职到误机,都不是天天能遇到的,零星碎片走马灯一样在我脑袋里盘旋。

入场的时候,和大家叮嘱一声散场门口见,就匆匆各赴座位。我不记得看台号,只记得是13排。后来冬冬说她也坐13排,我想不是在我附近,因为我身边有对达明完全不感兴趣的人。我左手三个戴安全帽的人走掉后,空了半场,后半截来了个男孩子,好象也是孤身一人,比我还high,至少比我勇于表现high。我右手是对情侣,很低调,男的胖胖的,好象是比较懂达明的一个,女孩子紧靠着他不太说话。

在开场前一点点的时间,灯光暗下来,液晶屏上“达明一派2006上海演唱会”的字样好象浮凸在半空,恍惚中,就着“等着你回来”的曲调,大屏幕开始出他们的照片。我难以分辨哪时是哪时,只觉得少时白衣的明哥略有娇嗔,一瞬间就变成生龙活虎万人迷的模样。紧接着石破天惊,他们就这样悟空出世般现身舞台。

那一秒的兴奋真是难以形容。

好象心里只会叫一句,他是那么那么那么那么美!对不起达叔,我是慕色的一个,虽然达叔穿明黄已够耀眼,但是那个亮片蓝风衣礼帽的人真是不容人错目。明哥是右眼蓝十字,达叔是左眼红十字,不知是谁分配颜色,很衬他们两个。其实从“北地胭脂”到“继续追寻”四首,我都不会背歌词,听到远处近处有人句句跟唱,非常为他们的high高兴,尤其是听到“迷惘夜车”一路唱和。我自问大概不算达明真正的粉丝,那么多跟唱,除了是偶像写词,我都背不住。我只是喜欢听,来听了,是满场喧声沸语中至沉默的一个。

最大的遗憾是他们过于照顾内地市场,唱太多国语歌,这也是每个到场的朋友一致扼腕的。对于真正达明铁丝,恐怕也是粤语的词记得多于国语歌词。场刊中,“因为达明一派,我们爱上了……”,省略的部分好几个人写广东话。虽然达叔用了巨大的努力说普通话,带来片片笑声,我们还是宁愿听他们讲广东话——尤其是对在普通话环境成长却在粤语片粤语歌里找到知己的我们,粤语是犹如达明一派一般,带着亲切感的小众。

不过也有惊喜。譬如明哥翻唱黄凯芹的《偶然》,又及他讲普通话的字正腔圆——每一个字,似乎都在腹腔轮圆了,才自唇齿间轻轻迸出。我个人非常敏感讲话的好声音,有时甚至超过唱歌,老黄就有这么一把软、柔却又威风凛凛的好声线,跟他唱歌的迷离又不一样。

于是一首首唱下去,好象没有完结。我脸皮不够坚挺,不好意思站起来,只是傻乎乎地跟着节奏左摇右晃,最激动时不过在明哥似乎看向这边厢时把手臂举得高高的希望扫过他的视野。不过爆挤到台边的粉丝们已经够他招呼一阵子了,虽然他体贴地倡议一遍又一遍全体靠后给第一排的人留点空间,人潮只有扑得更汹涌。我自觉上海的观众们已经够礼貌,起码看台附近的人只不过站着而已,而我自己都不是不觉到飞身跳到台下的冲动呢,并且N次开手机让Cathayan听现场的声音(不过他说“只听到一片混乱”)。明哥把麦克递向台边的幸运儿们,有一个尖声叫道“明哥我爱你”,我是散场了才知道这个high到飞的声音来自习习同学,并且她的本意是说“达明”,不知怎么大脑控制不住嘴巴。

这时候我当然也早站了起来,跟着台上那个精灵不住摇摆的身躯乱晃。冬冬说他的珠片蓝外套丢下后一直放在台上,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完全追光灯一般尽职地盯住他。他的一身珠片红西服,他的肩膀有白翅膀的华丽绒上衣,他的柏林灰长袍……“是那份美丽的感觉,复杂的感觉”。他的声音便如此这般激荡,似满天遍野扑落在我耳际身边。台上的THE PARTY灯光亮彻,橙白蓝紫,宣告梦的最绚烂境地,一个人的好处,就是在不能呼喊尖叫的此际,平心静气,专注聆听于这一刹。

从《美丽的谎言》到《我是一片云》,能够亲耳听到两个神仙演绎偶像手笔,真是幸福的事。

Encore第一次,我声音低,不擅尖叫,因此很感激那些不断呼唤他们出来的人。到了《带不走》的旋律出来,眼睛里好象湿湿的沾上星光,疑幻疑真。虽然多么渴望是唱粤语的《身外情》,仍然感动得恨不得抱紧谁。

神仙们好似也很high,听到明哥声音哽咽,不过始终离得太远,未看到他眼中是否有泪光。听去过“为人民服务”的朋友说,香港的歌迷很含蓄礼貌,不似这般野兽派,这时我恨不得时光倒流,也买前台的贵价票,挤在水泄不通的人潮中暴吼,添多一点野兽的印象。

这时大家都还不知道后台的丢包事件,希望野兽的热情能够遮过丢包的郁闷,如明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天出场,我迟迟不想走,灯光亮了,并不觉得遗憾,反而有分温暖。在门口,听习习讲了很多很多第一排的感受,握了她和小山握过神仙们的手,也把习习那支经过明哥的手,和达叔肩头的花反复摸了摸。好像不是热烈的激动,而是淡淡长久的欢欣。那么我就听完了有生第一场演唱会。

后来去听大家唱卡拉OK,又在酒店夜看场刊。又玩得兴高采烈,一切好象和过去的逝水日子一样飘失无踪。可是总免不了把达明封面的《外滩画报》和场刊放到身边,随意可以看到的地方。总免不了逛商场多扫一眼阿迪达斯。总免不了记挂法斯宾德和大卫宝儿。……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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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May

深情追忆

(四处张望一下,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写429吧?我边追忆边深情地流下了……)

[大枇杷] 下了改签的飞机匆匆赶到酒店,朱槿已经准备好了枇杷和关东煮。绵阳来的枇杷又大又肥,清甜多汁,我吃得乐陶陶。4.29半夜又连吃带拿的,和习习瓜分。总结经验:小船是我认识的最挑剔吃喝的人,让朱槿带枇杷就是她的主意,所以到任何地方只要跟住她,带着胃就行了。

[冻鸳鸯] 4.29领了场刊,去体育馆星八克旁的茶餐厅(记性不好,实在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坐等。我叫的冻鸳鸯没喝出咖啡味,等了很久才上的小山的冻奶茶却咖啡味十足,后来想起来是弄混了。喝的不怎么样,却因为茶餐厅的天时地利过足眼瘾,戴安全帽穿消防服的就不用说了,还有一堆戴长假发cosplay的,但是我至今没弄清她们play什么,04年“为人民服务”时天问的明哥?雾水中。

[意粉] 得知小船等已弃我们先吃一步,去体育馆对面的Foxtown找东西吃。进了五层一家意大利餐厅,小山叫的好似一份蝴蝶粉,我叫了一份奶汁培根粉。培根咸得要命,我没吃下(心情也着实有点激动),噎得翻白眼。

[星八克] 4.30早上在星八克等小山,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别的方位(没错,我就是自怜自艾的路盲,请鄙视),同时旁边的茶餐厅和对面的Foxtown都不营业。千不该万不该吃了他家一只布朗尼,我的天爷啊,恨不得一次吃出糖尿病来!我发誓再也不吃他家的蛋糕。幸好咖啡挺苦,把我从甜跟头里扯了回来。咖啡店的小MM很好,赶来嘘甜问苦,听我牢骚,以前觉得上海的服务挺糟糕,这下印象扭转。

[小馄饨] 赶在饭点儿赶到饭饭家,实在不好意思之极,幸好饭饭已饿得等不到我们来先吃了。这次蒙饭饭给面子接见,又摸到囡囡小小可爱的手脚,已经得意得不得了,伯父却又体贴地送上菜肉馅儿小馄饨,恰勾起我们辘辘的饥肠。

[甜甜圈] 我也曾跟着北京的朋友们吃香的喝辣的,可是却从没机会吃汉堡面包圈,一则她们不吃垃圾食品,二则北京好象没有甜甜圈店(以前在黄庄的一家拆掉了)。所以来上海前我筹谋了很久的,一是吃许留山,二是吃甜甜圈。从饭饭家出来,买完碟,终于被小山领进了淮海路的唐纳圈店。曾几何时,这是我馋嘴徘徊之处啊!也许是为了纪念这难得的重逢,在我刚交完款时,竟然停电了,我像中奖一样捧着我的甜甜圈和苹果汁回座位。筋道的麦粉,饱满的身躯,轻扑其上的糖霜,啊,我好象又回到了梦一般甜蜜的世界……

[淮扬菜] 小山问我,可不可以吃上海菜,怕不怕甜。怎会?我在北京被最挑剔的某人称为“最好养的”,什么口味难得倒b某人?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去到一条不知什么路上的联谊餐厅,竟然落坐就有菜上,大好人修齐既占了座,又把菜点好了!那天吃了很多菜,我光顾着吃没有用心记菜名,只记得有道虾,果然很甜的,姚姚很爱吃。有一道马兰头拌豆腐,这个青菜我以前没吃过,剁得好碎,味道清淡,另有一道奇怪的叶子青菜(有点像香椿叶,但味道不是),我也没见过,都很好吃。另有蟹粉狮子头一道,以及蟹粉豆腐,一条不知是什么鱼(问了但没记住)爆成菊花状……

[FACE] 淮扬菜后的节目。我交待我只喝了水,修齐也是。记不清谁喝了酒,大概是小山,那个酒有淡淡果子香以及烈酒的味道,Lucy吃了一盘小小三角形炸的东西,我已给狮子头撑得吃不动。FACE的大床真是舒服,上面铺的毯子好象蒙古包里铺的,躺在上面只想睡。我发现到了越陌生的地方我就容易放松,如果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大家也不用散,我一定会睡过去。

[维也纳咖啡] 5.1和小山、Rob及Lucy的早午餐就是在此啦。绍兴路啊绍兴路,真是上海难得一见的好地方,在熙熙攘攘大街外那么近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安静满是大树的小路。刚进维也纳就觉得不同,后来跟小山和冬冬说起,发觉是因为它的“不装”。大家都知道上海充满了小资的所在,可见大部分都很装蒜,假模假式的,不知某个细节就被出卖。维也纳不装,大概因为是奥地利人开的,小山说他们家就那样,石头桌面朴素,像我家窗台,木头桌子从颜色到式样都普通正常,柜台里蛋糕大块新鲜但不卖弄姿色。

在这里吃到两大块自制面包,粗麦还透着湿气,我毫无健康观念地涂了厚厚的酸奶油吃。小山叫的是特别甜点,薄面皮裹着苹果,上洒厚厚的肉桂粉,旁边浇上香草汁……于是我们每人都分一勺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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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叫了一份奶酪蛋糕,发现他家的奶酪蛋糕除了绝顶新鲜外,好在甜度适中,不腻人。所以隔天再来一次时,我又点了小山推荐的巧克力蛋糕,亮亮点了我推荐的奶酪蛋糕。那个巧克力蛋糕的中心夹着两层不知什么果子酱,甜里有点湿腻的酸爽,非常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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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维也纳,回头一望,大树蔽天,四外寂静,如果是在附近的上海昆剧团听了戏出来在此一聚,八卦一番,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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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丽] 5.1下午赶去上海博物馆看纽约现代艺术展,因为亮亮未到,肚子又空出了一点余地,小山就带我去附近来福士里的港丽茶餐厅吃牛楠粉,她自己吃一种类似咖喱的什么东西的粉(问了两遍,还是忘了)。港丽的牛腩粉可谓清丽,汤清肉烂,很合我的口味,可惜上菜太慢,让亮亮等晕了。

[鱼寿司] 从上海博物馆出来,去天钥桥领了票,又去虹口取箱子,到体育馆如家店入住后,已经饥肠辘辘。亮亮带我去徐家汇一家朋友推荐的叫“鱼”的寿司店。寿司这个东西,Cathayan叫作“吃了一肚子的冷米饭”,但是很清口,适合天热劳累的时候吃。大啖一顿,果然物美价廉。反正我也分不清都是什么鱼,和着芥末就吞进去,吃得好不爽快,肚子又饱得快。隔一天我饿了还是来这里吃,因为吃了八爪鱼裙带菜什么的,贵了不少,不过又体现了它饱得快的特点,速战速决。我喜欢这个地方天顶高大,座椅隐蔽,适合朋友窃窃私语,并且比起北京不敢放胆吃的回转寿司实在实惠得多啦。

[许留山] 信誓旦旦请我吃许留山的哀思忒如5.1就去厦门啦,不过提前参加了淮扬菜饭局终于见到一面。老天可怜我这个大肚汉,鱼寿司旁的美罗城就有一家许留山!于是逛完楼上的书局我和亮亮就光临了。上海人最有意思的是把什么都搞出一番“格调”,在香港很草根的许留山竟然也搞得亮亮光光,好象借来了水果捞的衣衫,怎么看都不合身。幸好味道没有太走样。我点芒果多果布丁,亮亮点芒果捞,我认为她的好吃过我的,因为芒果的王气一下就把别的水果味道都打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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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小炒] 5.2和冬冬会面。冬冬说不如让小山推荐地方,于是在百盛会面后,小山再度领我们穿街过巷,来到了一家潮州小炒,抱歉的是,我的笨脑瓜又把名字给忘了。总之店面很小,但很干净。吃的菜计有萝卜牛腩一道,萝卜大块,软硬适中,牛腩软烂入味;白灼菜心一道(因为冬冬不吃丝瓜,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不吃丝瓜的人);炒的一道有点像花蛤蜊的东西,但小山她们说不是蛤蜊,究竟是什么我又忘了,总之很好吃;还有一道什么菜,一下想不起来,好象还有一道汤。唉,忘了给它们拍照。之后每人一份双皮奶,很美味。冬冬还怀疑叫那么多菜吃不吃得了。小山很笃定地指着我:她能吃。果然,清扫战场后,我又多叫了一客芒果布丁,吧嗒着上面浇的一层乳汁,心里那个美就别提了。

(补遗:根据记性超好的阿冬提供情报,潮州菜叫“博多新记”,在新乐路上,当天吃的菜式是:萝卜牛腩煲、金不换炒花蛤、白灼菜心、椒盐鲜鱿、沙姜鸡,外加双皮奶)

[卤煮和鱼蛋] 小山知道我念念不忘鱼蛋的,去年去香港前就告诉我路边鱼蛋档家家美味,这次在上海又帮我找。不过最后吃到是和冬冬逛久光百货时在里面的一家好象叫“龙”的茶餐厅里吃到,我吃了鱼蛋和牛丸粉,冬冬叫了豉油炒粉,还叫了卤味拼盘和例汤。不过他家的东西味道平平,乏善可陈。

[越南菜] 在上海的最后一天,送走亮亮,我仍旧在Foxtown里乱转。在地下发现一家叫作“非常越南”的茶餐厅没什么人,抱着探险的精神进去一试。叫了一份吃泰国菜时我最爱的青木瓜沙拉(也许是受陈英雄那个电影的影响,从此以后青黄木瓜通吃),一份越式虾酸汤,还有一份鱼饼。全部的滋味有点像我在北京吃过的粟库泰泰国餐厅。青木瓜沙拉里有猪肉、鲜虾仁,木瓜清香扑鼻,味道酸甜,红辣椒切成小轮,不想吃就不辣,想吃嚼一个,马上辣出汗来。虾汤对于我来说是有点太甜了,不过我飞快地把里面的大虾生吃活剥了,后来不小心中了招,舀到了碗底的辣椒,这一下辣得魂飞魄散,飞快地要了杯冰镇椰子汁才缓过劲来。鱼饼是饱腹的,蘸着沙茶酱吃,有点甜重了,不如蘸碟边的辣酱,多喝两口椰汁也就是了。总之这家英文名叫“西贡”的茶餐厅给俺的上海美食之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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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食们] 回到家,睡饱觉,零食们不绝如缕,继续给俺的体重加码。先把瓜子剔除出去,实在难吃,奶油蚕豆还可以。猛赞一下芥末果仁与米饼,真好吃呀,是在久光百货地下的超市里买的,今天Ithaca来看我,也说好吃,她正对四洲芥末海苔着迷,可见该产品得到喜芥末人士的一致好评,同好者可以一试。另外广良兴的牛肉干也很好吃,大片,均匀,味厚,耐嚼,在腹中空空、无心睡眠的夜晚足以解人情衷。另外他家的化梅肉是小山推荐的,酸甜交加,亮亮一尝也买了一斤,值得推广。上海的枇杷就算了,朱槿的珠玉在前,无论从体形还是味道上都不能比,好处是如果你家也有像我姥姥这样八十岁以上牙齿松动的老人家,适合请他们尝鲜,剥了皮,还是咬得动的。

今天和Ithaca讨论了一下为什么有人不喜欢上海有人喜欢。我的意见呢,一个城市之大,短短时间怎窥全豹,无非是去到什么样的地方见到什么样的人令你留下那个印象。我对去过的城市大多都是好印象,可能就是因为我“好养”,馋,什么都爱吃。今次对上海比起03年去工作格外有好印象,也是因为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吃到了所有想吃的东西,又吃到了好多想不到的东西,出门玩,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了。俺在此鞠躬敬谢一下在上海带我吃东西的朋友,尤其是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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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6:19 - barb -

05 May

购物单

这次去上海,一片虚假繁荣景象,荷包大损,一回到家就被Cathayan问,又破产了吧?但是清点收获,还是有那么点心满意足,正按照朋友亮亮的描绘,静享胜利果实中。

[电影]
骗中骗 (The Sting / Paul Newman, Robert Redford 亲爱的,我总算在小山的提点下找到你了!)
纽约纽约 (New York, New York / Martin Scorsese / Liza Minnelli, Robert de Niro)
璇宫艳舞 (Emperor Waltz / 平克劳馥,琼芳登)
曲终梦回 (The Tales of Hoffmann / Michael Powell & Emeric Pressburger)
卡萨诺瓦 (Casanova / Heath Ledger, Jeremy Irons)
风流才子 (The Libertine / Johnny Depp, John Malkovich)
赛点 (Match Point / 无敌亚伦)
城市叛徒 (陈嘉上 / 郭富城,吴彦祖)
洛丽塔 (Lolita / Adrin Lyne / Jeremy Irons, Melanie Griffith)
光荣之路 (Glory Road / 蓝球片,我是运动片迷)

[电视剧]
美国天使 (Angels in America)
引擎 (木村拓哉)
夜王 (松冈昌宏)
皇太子的初恋 (韩剧,细节之作,名字恶俗)

[CD]
Pulp Fiction(电影原声)
Schindler's List(电影原声)
Thematic (郭富城)

[昆曲]
墙头马上 (俞振飞、言慧珠、梁谷音)
牡丹亭 (张继青)
牡丹亭?拾画叫画 (汪世瑜)
牡丹亭?游园 (王奉梅)
牡丹亭?游园惊梦 (华文漪、顾铁华)
长生殿 (华文漪、顾铁华)
贩马记 (华文漪、顾铁华)
寻梦半世纪 - 中国昆剧传承录(资料?记录:上昆蔡正仁、岳美缇、计镇华、梁谷音、刘异龙、张洵澎……)

[芭蕾]
天鹅湖 (Steffi Scherzer, Oliver Matz 柏林国立歌剧院舞团)
天鹅湖 (Margot Fonteyn, Nureyev 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芭蕾舞团)
La Bayadère (Nureyev编舞 巴黎大歌剧院舞团)
唐吉诃德 (Aurelie Dupont 编舞及舞台导演Nureyev 巴黎大歌剧院舞团)
Sylvia (Aurelie Dupont 巴黎大歌剧院舞团)
睡美人 (Aurelie Duppont, Manuel Legris 巴黎大歌剧院舞团)
吉赛尔 (Vladimir Malakhov 克里姆林现场版)
Variety & Virtuosity - ABT(Malakhov, Parrish Maynard, Alessandra Ferri....)
吉赛尔 (Carla Fracci, Erik Bruhn 美国芭蕾舞团)
Maya Plisetskaya: Diva of Dance
Roland Petit: Clavigo (巴黎大歌剧院舞团)
海盗 (基洛夫芭蕾舞团)
美国芭蕾舞团经典 (Baryshnikov, Cynthia Harvey, Cynthia Gregory....)
巨星经典 (Malakhov, Lucia Lacarra, Kiyoko Kimura)
罗密欧与朱丽叶 (Monique Loudières, Manuel Legris 巴黎大歌剧院舞团)
普契奈拉&大兵的故事 (Pulcinella & Soldat / 现代舞 兰伯特舞团)

[其他]
ABBA The Movie (给Cathayan买的)
琴缘一生 史兰倩丝卡音乐会 (The Deep Touch of the Soul, Ruth Slenczynska)
卡拉丝 为艺术与爱情而生和死 (Maria Callas, Living and Dying for Art and Love)
马友友:追寻希望 (其实是为了看歌舞伎大师阪东玉三郎伴舞)

[杂志]
明 (MING,有林夕专访,香港影帝专辑,包括黄秋生、刘青云、吴镇宇……甚至麦嘉,有哥哥专辑,甚至到访他常住泰国酒店访问管家,附赠深桃红T恤一件)
城市画报 (有银河映像专辑)
外滩画报 (小山赠送,有达明访问)
TIME (给Cathayan买的)

[演出?展览]
达明429演唱会 (圆梦了啊)
纽约现代艺术展 (小山友情赠票)
阿曼尼服装回顾展 (冬冬友情陪同)

[服饰]
超小领白衬衫一件
大领泡泡袖白衬衫一件
七分袖浅蓝衬衫一件
白镂花连衣裙一件
灰蓝细纹格子长裤一条
黑色七分运动裤一条
纯银镶黑石复古耳环一对
Jansport深绿大背包一个
薰衣草香包一只
明哥04演唱会半身像白T恤一件

[零食]
老城隍庙奶油五香豆、鸡汁香瓜子
广良兴化梅肉、柠檬肉、薰乌梅、牛肉干(超好吃)
鸭肫豆腐干
芥末果仁与米饼
豆果子什锦花生
大枇杷3斤
10:53:52 - barb -

04 May

上海流水帐

[4.28] 天明即起,去医院体检,奔新公司签offer,回医院取体检结果,回公司辞职,被大小老板轮番轰炸,工作到21点,回家后想起有事交待,返公司又返家,收拾行李到夜半,找望远镜未果,凌晨1点悻悻而睡。

[4.29] 5点起床,赴三元大厦会小船、习习,同赶7:45飞机,遇大堵车。到机场,有人搞大乌龙,忘带身份证,另两人奔去检票却已关闸,误机,改签11:50飞机。人马困顿,百无聊赖,邂逅德勤美女一位。2点抵虹桥,往蒲汇堂路如家快捷酒店(Home Inn),朱槿已从四川先至,帮大家备好吃喝和新鲜绵阳大枇杷。吃喝洗漱一番,往上海体育馆会小山(solocello)取当晚演唱会场刊。
上海体育馆1看台门外星八克露天桌子好多人,幸好小山个子高好认。取到场刊坐到旁边茶餐厅等待,看到奇形怪状男女出入,有粉丝戴白色长发,穿消防服,唤起04年香港演唱会气氛。小山赠给当周《外滩画报》,封面正是两位神仙。
到体育馆对面Foxtown吃晚饭。进场。同志们勇往直前,纷纷前去1580和880座位,我一人跑去看台13排480座位入座,左邻是三个戴消防帽的人,不久就转了位子,右舍是对情侣,好低调。搞得我没人壮胆,没能尖叫。拼命按相机连拍刷刷刷,却看不清明哥的脸。当encore第二回,明哥唱到《身外情》国语版本《带不走》时,好象眼眶湿了,不知是否错觉。
散场后听习习讲被人潮挤至台边,对着明哥麦克大喊“我爱你”的刺激经历,我使劲握她和小山被达与明握过的手,一起看曾经过明哥的手戴在达叔襟头的一朵花。
到麦乐迪听大家唱K,自然是他们的歌。凌晨1点返回,习习睡后,我还睡不着,仔细读完了场刊,3点睡觉。

[4.30] 早晨习惯丢丢叫门,所以6点就醒,挂着大眼袋去体育馆星八克等公事缠身的小山。星八克服务员小MM非常和气,总是跑过来问我舒不舒服,好不好吃。无聊中我拍下对面空着无人的沙发。小山到了,飞奔到超市买多美滋奶粉,小山买了纸尿片,一起去淮海路看望fanfan。饭饭指着伯父伯母道,这是老杨,这是老张(那次欧游后他们变得好出名)。伯母把睡着的囡囡抱走,让饭饭跟我们谈天,伯父一会儿递上冰淇淋,一会儿给我们煮小馄吞,又给我们拍照,受宠若惊。饭饭同三年前一点没变,却摇身成了妈妈,抱着楠楠,母女都可爱得不得了。
带着喜蛋,出了饭饭家,小山带去买碟,碟店门上贴的竟然也是达明演唱会的海报。
背着碟,上淮海路,小山带我吃甜甜圈(这个和许留山都是我的夙愿),上季风书园,又去百盛逛街,和姚姚会面。这时我穿着高跟鞋(为了和小山拉近身高距离特地穿的)的脚已经走不动道儿了,遂去对面小铺买了拖鞋,拖着去了晚饭的淮扬菜馆,见到修齐和暌违的哀思忒如,饭毕,两年未见刚从英国返回的朋友Lucy也赶来,一起在小山的带领下去一家叫作FACE的pub。
FACE有张大床,被我们霸住谈天说地。翻了路上买的《明》杂志(MING),本想把附赠的T恤给姚姚,却在众指出后领有个“明”字后,惭愧地据为己有。
散后,Lucy跟我去酒店领了箱子,搬去她在虹口住处,聊天至2点。

[5.1] 我和Lucy都是外来客,睡不塌实,6点醒来,7点起床。上午到陕西南路地铁站会小山,走到绍兴路的维也纳咖啡店brunch(后来读杂志发现这个东东在上海很流行,我这种早起的鸟儿就从没享用过),等到小山的老板兼好友Rob。本来玩笑说要练口语的,我却发现脑袋短路,英文锈成铁疙瘩,词汇都飞到天外去了,幸好Rob说话较慢。他是我见过最文雅的美国男人,和我的前老板老Tim岁数相仿,却像James Stewart和Henry Fonda的对比。
离开咖啡店,Lucy赶火车去扬州,小山带我去上海博物馆看纽约现代艺术展。我的老友亮亮赶来会合。出乎意料的是,在艺术展看到夏加尔的《生日》,这么近距离,呼吸相闻地!我对夏加尔的喜欢,基本上是对花好月圆的吸引无法抗拒。
出来后和小山分手,亮亮陪我去天钥桥路取机票,意外得到订票处小伙子相助,订到了格外抢手的如家酒店房间,并且是以折扣价!留意小伙子名片,名叫“国荣”,真是好人。去Lucy处了取了行李,重新回到熟悉的如家体育馆店,住进单人客房,果然有回家的感觉(容我广告一下吧,本来就是被Cathayan广告去的)
亮亮带我到美罗城旁吃寿司,又去了许留山,还去了03年我在上海工作时常逛的思考乐书局,不过此时已经易主,叫作大众,比以前更杂乱无章。在此买到Aaron的CD和VCD一套。
回酒店聊天到12点半,亮亮才依依不舍地被老公接回去,第二天还得去苏州安排娘家和婆家会面。我一如既往地睡不着,打开电视,看不知哪年的宝丽金二十周年演唱会,四大天王还是楞头小伙。兴奋地看到达明唱《十个救火的少年》,暗赞那么青涩做作的年头,还是明哥美啊,却在唱到“哎呀呀”的时候被无聊主持人出来讲话,气死。
拿出《外滩画报》,读完达明那一章才睡,报上说,他们是“最流行的非主流”。

[5.2] 一早醒来,恰恰看到上海戏曲台播的梅兰芳俞振飞的“游园惊梦”片段。10点去上海图书馆和小山会合,她还书后带我去音乐学院附近的碟店买芭蕾的碟,我兴高采烈地采购一大堆,还找到了在北京怎样也找不到的Pulp Fiction的电影原声。然后走去百盛跟冬冬会面,听她讲面见偶像的故事。小山带我们去吃一家美味的潮州小炒,然后去剪发。冬冬陪我去上海美术馆看阿曼尼时装回顾展。至此,我来上海前想做的几件事终于算了结。冬冬又带我去饭饭介绍的静安寺一带,久光百货,还去恒隆广场瞻仰了常常赞助达明的一只牌子。
冬冬返家后,我一人逛酒店附近的Foxtown,困了才回。

[5.3] 上午继续逛Foxtown,自在血拼,买到廉价衣物一堆。中午去徐家汇和亮亮会合,前往冬冬介绍的逸夫舞台,买到张继青、华文漪的昆曲碟,又往绍兴路的上海昆剧团碰运气,果然“没戏”,就去维也纳咖啡吃蛋糕。说起血拼的事,我又陪亮亮三去Foxtown,她走后我干脆就地溜达,买了副银耳环后到了地下的越南餐厅吃饭。回到酒店,已是九点半,定了morning call,收好箱子,看完电视,又已经12点。

[5.4] Morning call提前叫我,困得发懵,穿好印着明哥像的T恤出发,来时半空的箱子变成一只爆满的箱子加一只鼓鼓的新买的Jansport大背包。被误机搞成了强迫症,太早到机场,无所事事,走来走去,没有发现任何报刊杂志店,幸好头天买了《城市画报》,上有银河映像专题,一直看到9点登机。
这时开头的乌龙事件了无踪迹,飞机正点,抵埠如常,打车连队都不用排,不堵车,一路拉到家门口,12点到家,和妈妈姥姥一起去吃米粉。给姥姥播新买的昆曲碟,姥姥说,“不难听”。下午大睡一觉,爸爸和Cathayan从河北赶回,一家相聚。

我得赶紧记下来,只怕来不及,我的记性太差,多过一天多忘一点。这次专门给我见到的每一个人拍了照,这样时间长了也不会模糊了相貌。可惜相机捕捉不到全部零星的记忆。

上海之行,因为是我有生第一次听演唱会,又有亲爱的小山的带领,又见到每一位想见的朋友,过得充实得爆棚。回到家塌实下来,回到日常状态的衣食住行,开心也安心,希望平时的生活是枝桠,日后也有机会在别处开出枝枝蔓蔓的花。

场刊封底上写着,TATMING PAIR 2007再CALL您。
22:30:05 - barb -